我们走在孤独的路上
“孤独”似乎总是伴随着我们,比如你看到一处绝佳的风景,想要一张游客照却无奈只有手机相伴;更比如你去买甜品,得知第二份半价你却只好笑笑说我一个人。
我记得曾经看到知乎上有个对于“你感觉到最孤独的时刻是什么”的回答,引用了诺贝尔奖得主理查德-费曼的反物质猜想:一个在时间中正向前进的负电子和一个在时间中逆行的正电子是一样的。物理学界有这样一个问题,即为何组成宇宙万物的无穷多的电子,是一模一样的。费曼由自己的猜想解释,因为从宇宙大爆炸开始,整个宇宙本来就只有一个电子。全宇宙的庞大空间,数不尽的星体物质,其实都是这一个电子在不同时空的分身。它从大爆炸开始,在时间轴上正向前进,直到宇宙的末日,又掉头回去,变成正电子,在时间里逆行,逆行到了宇宙诞生之初,就一直这样无休止的循环下去。它出现在时间轴上每一个点,出现在宇宙中每一个角落。
我看到这里突然感到恐慌,想起一个朋友在看过一本有关怀疑论的书后对我说,我觉得人生是没有意义的。按照费曼的猜想,我们自身,我们身边与我们或是亲密无间或是敌对疏离的人们,日本歌舞伎町空气中暧昧的脂粉气息,美国死亡谷极端高温下的遍地野花,海底两万里那只无尽孤独的蛇颈龙,其实都只是那一个电子正行逆行无数次的分身。它从混沌走向毁灭,然后重来。那种恐慌,大概是因为越发接近冰冷的本质吧。
有关孤独的故事容易引起我的共鸣,比如看一个冒险者独自穿越羌塘的游记,或者看《天使爱美丽》的不适感。仔细想想,是因为或多或少都能理解那种情景下的感受。你的欢喜无人分享,你的痛苦无人分担,不论外界荒无人烟还是人潮涌动,你好像都是一个人。
很多杰出的人都知道如何对抗孤独。王大仁,老牌时尚品牌巴黎世家创意总监,亚历山大同名品牌创始人,是一位同时运营着两个品牌的设计师。他的时间都用在了往返巴黎和纽约两地的路上“我在巴黎没有社交,我连个能找来一起舒舒服服吃个饭的人都不认识,”他说。“但从某种程度上,它让我获得了某种平衡。周六我在巴黎,我没有电话要打,也不需要打开什么东西,我就只是到处走走,它迫使我花时间来思考。”
诚然,我们希望处在自己熟悉的圈子里。但如今社会,我们这个小小的愿望也难以满足,家人朋友似乎都分散在世界各地,我们的生活好像被孤独充斥了。说起来也许略微苦涩,但是即使你要说孤独是人生最大的痛苦,我却认为对于我们来说世界上没有绝对的孤独。“意识形态分离了我们,而梦想和痛苦使我们走到一起。”正是因为我们在广袤宇宙中如此微不足道,才更应该注重自己内心的体验,你处于孤独状态下心中哪怕是无可名状的压抑感,于个体而言都是对生命丰富的体验。
花间一壶酒,独酌亦尽欢。但愿你能好好去感受。(责编:张娟)